第21集:絕境處逢生又絕境
孟宛以茶代酒謝過婁明章,並向婁明章請罪,婁明章公務繁忙本應進京述職卻在淮州府耽擱數月,自前次吳廉公堂脫身後就尋訪人證物證接連受挫,使得案件遲遲未得進展,還險些使得吳廉高遷京城入仕官場。婁明章並未怪罪,只是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只有十日自己就要離開淮州府。
孟宛遺憾的走進柳三娘先前的宅子,沒想到劉薪早已依偎在牆角多時,孟宛感慨著柳三娘這輩子離經叛道,從不將世俗的禮法放在眼裡,過的也是恣意快活,可那是被傷了千百遍後換來的超脫與放下。一旁的劉薪也惦念著柳三娘,作為她為數不多的朋友最後也沒能護她周全,話語間馮大、李春風、黃掌櫃、沈牧一同趕到,眾人沉重的舉杯敬柳三娘最後一杯,他們定要為柳三娘血洗冤仇、報仇雪恨。
如今煙雨繡樓已經毀於一旦,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再為吳廉添上一把火。煙雨繡樓燒毀引起了眾多商販的不滿,紛紛在茶莊議論著煙雨繡樓,劉薪裝扮成說書人講述吳廉,一旁的李春風喬裝敲鼓人附和著劉薪,不知吳廉家底厚,國公夫人坐上賓,閔州提舉是摯友,朝中賞賜千千萬,海運走私賺個夠,金銀財寶無數計。底下的商販們聽著吳廉海運走私,更加不滿,恰在此時黃掌櫃出面攛掇眾人一同向吳廉討回損失,紛紛轉頭向煙雨繡樓進攻。樓上的孟宛目睹著這一切,心滿意足。
站在燒成灰燼的煙雨繡樓前,吳廉徹底絕望了。這不僅僅是一場大火,更意味著花費了近二十年打造的名望、聲譽,一針一線繡起來的高樓頃刻間坍塌了,一切煙消雲散,國公府沒了、文繡院沒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的命就要沒了,吳廉低估了她們對自己的恨。跪在地上認錯的吳安直言想要去殺了他們,可吳廉又何嘗不想呢,淮州府還有一個婁提刑坐鎮,前夜鬧出這麼大動靜已經驚動了婁提刑,現在貿然出手更是死路一條。
門口的吵鬧聲吸引了吳廉的注意,商鋪們吵鬧著闖進煙雨繡樓找吳廉討個說法,吳廉直接將責任推給了京城文繡院,稱自己只是代為交轉。黃掌櫃出面稱賊人在煙雨繡樓鬧事顯然是衝著他吳廉來的,屬於私人恩怨才招此禍患,這事並不能怪到文繡院頭上,眾人議論紛紛的附和著黃掌櫃的說法。
吳廉惡狠狠的瞪著黃掌櫃,單獨請她與書房細聊,見黃掌櫃不從,吳安直接上起了手,一直躲在後方的沈牧出面制止了吳廉,對於吳廉的狡辯無一人聽信,索要賠償。吳廉只能提出先回客棧休息的緩兵之計,七日之內給出答覆,話結吳廉就離開了。
等到吳廉回到屋內,閆院使已等候多時,如今番幫的使者受到了驚嚇、各路刺繡名家商賈的珍貴繡品全被燒毀,閆院使決定自己即刻啟程回京,只求聖上的責罰能夠輕些。吳廉一臉不屑,要求閆院使仍舊按照之前的計劃前往少府監請辭,至於如何平息這場風波、又如何補上這職務空缺都不需要閆院使操心。
另一邊,孟宛以茶代酒謝過婁明章派人監視煙雨繡樓,並向婁明章請罪,婁明章公務繁忙本應進京述職卻在淮州府耽擱數月,自前次吳廉公堂脫身後就尋訪人證物證接連受挫,使得案件遲遲未得進展,還險些使得吳廉高遷京城入仕官場。婁明章並未怪罪,只是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恐怕只有十日樓明章就要離開淮州府。
孟宛決定十日之後婁相公啟程之日,自己親自攬下他狀告吳廉。孟宛提前準備好了四封信件,每封裡面都寫了一個人的姓名和地址皆與當年如蘭一案息息相關,分開尋找這四人,倘若十日以後能一起立於公堂之上,勝算更大。
一旁的李春風決定解開心結,親自為田小玲書信一封,尋她下山作證。分發好信封,眾人啟程。
唯獨孟宛在啟程前向自己的主君講明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七年前,聽繡樓裡的嬤嬤們說徐之湯員外的大娘子病重有意納妾,卻一直未能尋到不懼大娘子病症又能善待病重之人的女子,孟宛與徐之湯在煙雨繡樓見過之後不出多少時日,徐之湯便下了聘禮,母親自然是不願意女兒嫁去做妾,可父親一心只顧合計聘禮的數額無暇顧及未來,大娘子也是在為孟宛鋪路。對於這些,主君並無任何責罰,反倒握著孟宛的手,讓她回心轉意、放下過往,安心的與自己在這宅中度過餘生定當這些事情從未發生過,可孟宛仍舊選擇了自己所謂的正道,主君也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放過了孟宛,並為了備好了馬車叮囑她路上小心,兩人含淚道別。
對於先前挑撥離間的丫鬟小玥,主君也交由了孟宛處置,孟宛也並未取她性命,只是讓劉薪拉她去城外的莊子裡藏起來找人看好,別再生事端,待到事成後便會放她一條生路。
吳廉一腳踹進了章榕兒的房間,一牆之隔兩人竟有兩三年未見,章榕兒求著吳廉離開,可吳廉今日卻反倒求起了章榕兒。
劉薪與孟宛親自來到十字巷,找到藺如蘭的哥哥藺朗家,七年未見已經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二老也在幾年前過世了。孟宛向藺朗表明自己的來意,據本朝律例,衙門訴訟需涉案人親自到場,若因原因不能到場者,需委託與本案有直接利害關系的親屬到場作為主訴。藺朗得到了妻子的點頭後下定決心一同前往重訴伸冤。
吳廉帶著章榕兒回到了娘家,吳廉開口向岳母提出舉荐拿到文繡院院士一職,見岳母不肯鬆口,吳廉直接霸王硬上弓,直接以章榕兒的名譽威脅著自己岳母。
第22集:塵緣起下山了塵緣
容不得自己女兒清譽受損的章母被迫同意了吳廉的要求,一旁的章榕兒忍無可忍提出了和離,意料之外的這一次章母竟然同意了自己女兒的要求,上了吳廉提前備好的馬車前往京城。臨行前,章母找到章榕兒,問清楚煙雨繡樓曾經發生的事情是否真實,得到了榕兒的肯定,母親也甚是無奈,自責著都是自己害了女兒,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章榕兒送別了自己的母親,上了吳廉的馬車,在吳廉目光注視下前往了京城,只不過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數日後,章母已經從京城寄信回來,事情已辦成,章榕兒向吳廉索要著和離書,卻得到了吏部的告身三日後才能送到淮州府,待拿到告身進京取了官印坐穩位置後再談和離書,章榕兒看著吳廉醜陋的嘴臉,厭惡至極。
黃掌櫃看著吳廉成為文繡院院史的通告,百思不得其解,無論如何,黃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太后的壽禮雖已準備妥當,但按照孟宛的吩咐一拖再拖。
劉薪目睹著章榕兒收拾完行李,離開煙雨繡樓回了娘家。丈夫進京做官,妻子卻回到娘家,其中定有蹊蹺,劉薪帶著孟宛與黃掌櫃抄近道先行堵住了章榕兒的去處,索性直接帶著章榕兒上了附近的清水庵。
孟宛已經猜到了吳廉能買官進京做文繡院院史一職定是有章家幫襯,章榕兒看著遠處的田小玲,眼含淚水轉身想要逃離,卻被孟宛一把拽了回來,邀請她一同加入贖清當年的罪過,放過自己。章榕兒擦掉眼淚,繡院的前院和後院所有項目支出都是自己錄入的,但除了一個大帳本,還有一個小賬本,裡面的種種賬目都和吳廉的髒汙事有關,從給懷孕的繡娘請大夫、買墮胎藥,到給鬧事的繡娘眷親封口費,再到打點當地官員,包括這次文繡院買官的賄賂都記錄在冊,這一筆筆錢財都是經由自己的手流出的,那個賬本放在偏院的佛龕裡。遠處的吳安將所有的對話盡收耳底。
幾日躲在家中的李春風對於世事一無所知,一出門便碰上了朱公子敲鑼打鼓往煙雨繡樓去,不明所以的李春風攔下朱公子一問才知吳廉已經得認京城文繡院新任院使,今日正大宴賓客。覺得大事不妙的李春風來到了煙雨繡樓,剛好碰上吳安行色匆匆的叫出了吳廉,並交出了一本黃色的賬本,看著吳廉翻閱著賬本滿意的點頭,又還給了吳安,李春風緊跟了上去。
收到了吳廉的請柬,孟宛決定親自前往煙雨繡樓,表面上是接受吳廉的邀請,實際上是去尋那被藏起的賬本。
等候在後門的劉薪目睹著門口的侍衛被叫走,知道大事不妙緊隨其後溜進了煙雨繡樓。
李春風目睹著吳安將賬本放回原處,翻窗順利的拿到了賬本,正在觀看賬本的李春風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吳安帶人包抄直接堵在了屋內,一頓毒打,李春風遍體鱗傷的趴在地上,吳廉讓李春風交出賬本,李春風起身手握小刀想要刺殺吳廉,卻被身後的吳安直接捅了一刀,正中心髒,垂死還在掙扎著懷中的賬本,緊接著又是一頓毒打。孟宛及時出現叫停了眾人,當著孟宛的面,吳廉親自燒了賬本,拉開護在李春風身上的孟宛,繼續毒打。劉薪及時現身,將刀架在吳廉的脖子上威脅著,三人這才得以脫身。
一瘸一拐攙扶下,孟宛將人躲進李春風的破房內,癱坐在地上的李春風口吐鮮血,聽著孟宛嘴中田小玲的名字,強行睜開了眼睛,指著書房嘴裡嘟囔著花燈,孟宛進到書房將花燈拿到李春風面前,李春風用糊滿鮮血的手撫摸著花燈,讓孟宛告訴田小玲明天乞巧節自己要去叫她,做完最後的叮囑,李春風握著花燈面帶笑容懷揣著遺憾應聲倒地。一旁的劉薪與孟宛不敢出聲強忍著心痛默默流淚。
七月初七,乞巧節,正在禱告的田小玲聽著敲門聲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懸掛的全是自己喜歡的小兔子花燈,宛如當年那般場景。緊接著孟宛、劉薪、沈牧、馮大、黃掌櫃捧著那只帶血的兔子送到田小玲面前,受李春風所託,這一切都是他為田小玲準備的,田小玲不可思議的看著孟宛,劉薪遞上了李春風留下的那封書信,田小玲看著書信笑著笑著就哭了。扔下那封書信,一路狂奔回清水庵,徹夜哀嚎。
眾人一籌莫展的呆在李春風的書房等待著田小玲的出現,午時已過,卻仍未見田小玲的身影,等來了婁相公請諸位醉仙樓一聚。婁相公將於明日啟程返京,辭別諸位。
次日,婁相公帶著自己的夫人收拾行李,上了馬車,準備啟程回京。遠處的孟宛目睹著將近的馬車,動身前去攔馬車,卻在這之前,民女田小玲跪在地上狀告吳廉奸汙。
看到後面的劇情真的要被氣死了,女主行事太莽撞了,李春風、柳三娘都是為她而死的,做事從不過腦子,總是被吳廉拿捏,劇情到最後了,女主還不夠成熟。
不能多動動腦子嗎,想一出是一出,不是說籌劃多年了嗎,也沒看出來和七年前有多大變化,更何況有七個人幫她,已經犧牲兩個了,還不能從中吸取教訓,還是一如既往的以身犯險,可能這就是女主角光環吧,還有編劇不會以為犧牲幾個人會讓觀眾產生共鳴吧,不,只會讓人更加氣憤,愚蠢至極,明明可以不用赴死,偏要引出女主的下一步動作,何必呢,感覺他們的死並沒有換來應有的價值(僅個人觀點,勿噴)
因為吳倩來的 但是這如蘭角色實在是讓人可憐不起來 沒有腦子不冷靜 看起來不像是要討回公道而是一味的作死 還拉拽身邊愛護她的人受苦。
這世上不公的事太多了,好人往往因為良知和責任要承受非常多付出非常多才能替人討公道,可是精力有限,希望花在更值得的人身上。
如蘭雖然冤屈,但是不值得。
藺如蘭的父母同意吳家的求親,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這一個時代對於女性的要求是多麼的高。
而自己的女兒敢於去對簿公堂,或許會有一兩個人對是己的孩子產生傾慕之心,但是這種幾率會很小。
很難有人會因為對於自己女孩的喜歡,再一次向自己家提出求親。
如果吳廉能夠妥善地處理自己的女兒,那麼自己的女兒至少不會孤獨終老,至少也算是有一個歸宿。
在那個年代,所有的人都會覺得女子就應該是要成親的,不成親算是怎麼回事兒。
似乎所有人都很容易覺得,女子如果離開了男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過活。
不管是如蘭的母親,還是孟宛的母親,都覺得她們想要憑借自己的手藝過活的這種想法是絕對錯誤的。
當藺如蘭在煙雨繡樓失去了清白之後的所有舉動,或許有一些人會說,藺如蘭會顯得有一些做作,既然她都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就應該去面對自己的命運,但是藺如蘭第一次失身的時候,也不是出於自願的。
藺如蘭在內心深處告訴自己,先生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會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其實這是一種對於自己的欺騙。
所有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改變了,人終究是要繼續活下去的,不能夠因為一件事情而放棄生機,至少這一種自我欺騙可以讓自己的心靈暫時的得到寬慰。
藺如蘭的這一種自我欺騙的方式,大概是很多女性在失去了清白之後會做出來的反應吧!
縣衙之中原本是一個應該是講法律的地方,但是因為某些人的權力過於強大,又沒有人可以制約,從而導致公道沒有辦法表達出來。
在藺如蘭將吳廉告上公堂的過程中需要面對諸多的困擾,百姓們口中的非議,衙役們的動手動腳,父母親人的不相信…
即使是在如此嚴峻的情況下,藺如蘭選擇將吳廉上告,就可以看出這其中的決心。
藺如蘭即使付出了再多的代價,即使已經有其他人目擊所有的一切,也會有人把這一件事情給按下來。
衙門早就不是一個可以說理的地方,而是一個幫助惡勢力更加猖狂的一個地方。
吳廉的心理明顯是扭曲的。他不懂得去珍惜自己喜歡的人……
在他的眼裡,自己永遠是那一個受害者。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妻子的話,他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其實吳廉在內心深處是有些仇恨自己的妻子的,即使妻子為他做了很多違背道德的事情,但吳廉的心裡也從來都沒有體貼過妻子的不容易。
在吳廉的心裡,妻子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為自己曾經所做的錯事進行一定的彌補,但是即使妻子再彌補,也無法改變妻子的第一個男人不是自己的這一個現實。
吳廉所做的事情更像是在報復這一個社會。
藺如蘭的心裡是向往愛情的。她從小就生活在家人的保護之下,因此覺得這一個社會是會顯得非常美好的,如果先生不是因為喜歡自己的話,也不會對自己做出那樣可惡的事情。
藺如蘭不會像孟宛那樣去思考那麼多的事情,也不會像其他小娘子一樣去一味的愛慕自己的先生。
藺如蘭最開始的時候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才會和孟宛大吵一架。
當她得知被欺騙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自己的真心錯付,必須要讓這一個人付出代價……
更何況,吳廉還欺負了這麼多無辜的姑娘,這一個報應早就應該來了!
劇本還是不錯,大部分演員也不錯,印象深刻的是曾經演小蝴蝶的如蘭,這裡發揮的也不錯,吳廉和跛腳演的也不錯。
黃掌櫃加入的理由也有點牽強。最大的敗筆就是吳倩,駕馭不了這個角色,從開始的柔軟,到七年的隱忍和籌劃演出來還是一個樣,角色沒有起伏,演技不行啊,可惜了這部劇。
九義人中的每一個人,其實都是平頭老百姓。他們在這一條道路上走得非常的漫長,他們想要洗清冤屈,想要將壞人繩之於法就付出鮮血的代價。
吳廉在那時屬於位高權重之人,有著貴族的庇護。在一般人的想法之中,當一個男子處於位高權重的時候,就會有女子樂於去奉身,卻沒有想過那些女孩子,可能並不是出於自願的。
而那些平頭老百姓所說的話,其實很少有人會去聽。吳廉位高權重,又掌握著輿論的風向,似乎所有的好處都被吳廉佔盡了!
在這一條道路上,藺如蘭、柳三娘等人付出了生命,孟宛失去了原本的好名聲,劉薪少了一條好腿,李春風等了許多年。
每一個人都遭受到了迫害,每一個人都經歷了很多。
孟宛等人在復仇的過程中,其實真的就如同師太所說的一樣,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私仇,而不是為了其他的女孩子。
雖然說在慢慢的過程,他們確實會變得越來越努力,會變得越來越盡心的想要去完成心中的目標。
但是如果一味的逼迫其他人出來作證的話,就違背了原本的初衷。
師太的話可以說是一下子點醒了夢中人。她們有權利不出來作證,她們也有權利保持沉默,因為作證了以後,她們的生活必定會受到影響的。
這一個世道對於女性的要求本來就挺高了,如果自己強制要求其他人出來的話,那麼和吳廉又有什麼差別呢?
正是因為考慮到其他人,所以九義人才不會像吳廉一樣顯得那樣過分。
吳廉對於吳大娘子真的可以說是非常的苛刻。在他的眼裡,他是心疼自己的小娘的。
他覺得如果沒有小娘的話,他也沒有辦法擁有這麼好的刺繡本領。
但是在所有事情敗露之後,所有人便把小娘拖走了,而自己便變成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他同情自家小娘,但是卻不同情有著一樣悲慘經歷的吳大娘子。
事實上,不管是小娘,還是吳大娘子,都是那個時代悲慘女性的一個縮影而已。
不管怎麼說,吳廉心中的傷害其實並不是由女子來決定的。
吳大娘子的悲劇是由那始亂終棄的表哥造成的,小娘的悲慘經歷是有著苛刻要求的父親所決定的。
這歸根到底其實最應該恨的是那些自以為是的男子。
李春風雖然說有著一些小偷小摸的日子,但是在有自己喜歡的人的情況下,他從來都沒有自暴自棄過。
但是在田小玲走了之後,其實李春風是有一點自暴自棄的,他就像是在和自己慪氣一樣,待在那個破房子裡。
以前的李春風雖然小偷小摸,但是也是每天讀書的。但是田小玲失蹤了之後,他的心思已經沒有辦法完全放在讀書之上,更不會想著去考取功名。
以前的李春風考取功名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能夠配得上田小玲,可以讓田小玲的父母願意把女兒嫁給自己,是為了能夠給田小玲更好的生活。
但是如今田小玲都不在了,又何談抱負呢?
曾經的田小玲給了李春風努力下去的勇氣。正是因為有著田小玲在前方,所以李春風相信只要自己考取功名,那麼未來一定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有著這樣的動力,在李春風奮鬥的過程中,就會更加努力,因為他知道有美好的未來。
而現在的李春風給了田小玲勇氣。因為田小玲清楚,哪怕自己永遠躲著李春風,也會一直陪伴在身邊,等著自己回頭。
哪怕自己想要把曾經的事情說出去,哪怕其他人會非議自己,李春風也願意陪伴著自己。
李春風給了田小玲更大的勇氣,去面對那慘淡的人生。他們兩個人是彼此的救贖。
正是因為有著彼此的存在,所以他們才能夠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孟宛如果不是因為有藺如蘭在前面的話,恐怕也不會下定決心去對付吳廉。
孟宛從小就是一個所有事情都要憑借自己努力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藺如蘭的出現的話,恐怕孟宛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對於孟宛來說,藺如蘭是自己的光。而吳廉奪走了自己的光,這是非常難以去接受的一件事情。
曾經的吳廉怎麼對待自己,孟宛心裡最多的也不過是沮喪,但是當自己的光被他人迫害且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時候,孟宛的內心是非常悲傷的。
以前哪怕是自己受到了傷害也沒有任何關系。因為即使自己受到了傷害,也不會有任何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只是一味的怪罪自己做錯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但是藺如蘭不一樣,她會用自己的善心去對待他人,會給這一個世界帶來光彩。
吳廉兩次都奪走了孟宛的光。生命之中沒有光的孟宛便展開了復仇之路。
柳三娘離開淮州府,是為了能夠不連累最心疼自己的主君。
但是當她知道即使自己離開了淮州,吳廉對於自己關心的人的迫害仍然沒有減少,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仍然沒有得到保護。
柳三娘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的無用,自己明明已經忍到了極限,但是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柳三娘才加入了九義人這一個陣營之中,其實也一定原因上是因為私情。
其實很多時候正是因為所有的人都選擇忍讓,才會讓其他人覺得哪怕做再多的壞事也不會受到懲罰,那麼他們就會更加放肆的去做那些傷害他人的事情。
柳三娘有著心中在乎的人,就需要去努力為此抗爭。
田小玲的心裡其實是有著一股傲氣的,她覺得其他人即使沒有撒謊,那麼她也是因為有著一定的疏於防範,才會讓吳廉得手的。
她覺得,只要自己努力的畫清楚界限,那麼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避免掉,也就不會有後面那些複雜的事情。
但是終究她所想的事情顯得有一些天真,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反抗,就能夠有改變的。
吳廉對於女孩子的手段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層出不窮。在最開始的時候,吳廉會使用自己作為師長在其他女孩子心裡的敬畏之心,然後當事情敗露之後,他又會使用威逼利誘的方式來讓幾個女生就範。
對於這些層出不窮的手段,其實從來都不是一個女孩子就能簡簡單單應對的。
他們或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把這些事情推遲,但是卻沒有辦法完全的避免,畢竟朝夕相處。
面對一個老奸巨猾的吳廉,又豈是普通的姑娘可以對抗的?
吳廉將受害的女子的名字畫刺繡在每一朵梅花的底下,他畫的是落梅,就如同是女子的落紅一樣,代表的是女子的貞潔。
不是自己繡在這一幅作品之中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沒有辦法集合出這一樣宏大的一個名單,也就沒有辦法知道曾經吳廉究竟禍害了多少的女子。
吳廉的這種行為,就特別像是做了一件壞事之後,就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印記。
在吳廉的心裡,那些沒有失去過貞潔的女孩就是乾淨的,那些被他奪走了貞潔的女孩就是不乾淨的。
我忽然明白了,他究竟為什麼對於那一些剛剛進入繡樓的女孩是用絲綢。
那是因為他要把那一片落紅摳下來。他不希望自在自己的畫作之上,用麻布來汙染了整衣服畫作。
突然覺得這一切顯得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