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集:乞巧節月下嘆人間
孟宛找到吳廉想要他可以解除與藺如蘭的婚約,吳廉同意了,前提是把在煙雨繡樓學到的繡藝統統還回來,孟宛二話沒說拿起了吳廉桌子上的瓷器,朝自己的手狠狠砸了下去,她要替藺如蘭還這筆賬,臨走還不忘提醒吳廉信守承諾。
七年前,田小玲跪地為李春風祈福。門外吳廉納妾藺如蘭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繡女們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著,而田小玲卻不願融入她們。
孟宛舅母那邊已經回了話要看庚帖,也就是應下了這門親事,孟宛抗拒著自己的母親不想嫁,可母親並不在乎,她只知道嫁過去後便會衣食無憂。孟宛索性威脅著自己的母親,孟母聽不下去嘲諷著孟宛真以為自己可以浪跡天涯不嫁人,聽著這話,孟宛終於明白自己的母親那日就是故意裝病支開了自己,得到了母親肯定的答案,孟宛扔下碗筷起身去找藺如蘭。
來到藺家藥鋪門口,孟宛卻被藺母攔在了門外,是藺如蘭這幾日只想自己一個人待著誰都不想見,儘管孟宛百般祈求也沒能見到藺如蘭一面。不願放棄的孟宛在門口堵住藺朗,擔心自己妹妹的藺朗還是選擇了聽從孟宛的安排,若能退回彩禮,吳家不能強行納人進門,現在只要想辦法退回彩禮方可力挽狂瀾。
孟宛親自來到吳廉的房間,駐足在梅花圖前等待著吳廉的到來,見到吳廉的身影,孟宛開門見山指出了丁茹的死亡,可吳廉仍舊一口咬定丁茹就是自己投井自殺,孟宛斬釘截鐵的威脅著吳廉自己可以去敲堂鼓告訴陳知府自己親眼看到吳廉將丁茹推下井,下一秒孟宛就感覺自己呼吸不流暢,只見吳廉一只大手掐在了孟宛的脖頸上,垂死之際吳廉才送來了手,獲得重生的孟宛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吳廉轉身洗起了手,吳廉同意了解除婚約,前提是把在煙雨繡樓學到的繡藝統統還回來,還不等吳廉把話說完,孟宛二話沒說拿起了吳廉桌子上的瓷器,朝自己的手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兩下……她要替藺如蘭還這筆賬,鮮血順著孟宛的手指砸向地上,轉頭臨走還不忘提醒吳廉信守承諾。遠處的吳大娘子目睹著這一切,她終究想不明白藺如蘭為何不願嫁入吳家。
藺如蘭向母親申請了回繡樓一趟帶回之前自己閨閣裡的物件,不放心的母親百般阻撓還是沒能說過藺如蘭,讓藺朗跟在身後回了煙雨繡樓。可抵達繡樓之時,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就算藺如蘭硬闖也不行,直到吳大娘子出現吩咐了門口的侍衛藺如蘭這才進到了繡樓內。
藺如蘭與吳大娘子肩並肩,藺如蘭不假思索的問著吳大娘子晚上是否會做噩夢,吳大娘子並不予以理會離開了。看著藺如蘭重新回到繡樓,繡女們在背後議論紛紛,藺如蘭看著屋內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回想著自己出來之日對一切都充滿憧憬與希望,一旁那未繡完的繡樣與麻布的床單打破了所有的回憶。藺如蘭從鏡前拿出了自己一直珍視的髮簪,那是吳廉親自送給自己的,可如今一切盡是物是人非。
藺如蘭帶了一些丁茹生前的遺物,燒毀扔進了井裡,一旁的田小玲目睹著一切收拾東西想要悄悄離開,卻沒想到被藺如蘭認出了自己,藺如蘭多嘴一句好心提醒著田小玲離開此地,可不明一切的田小玲對於天下僅此一家的煙雨繡樓仰慕不已並不願離開,留下一句保重藺如蘭就離開了。
藺朗整日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自己的母親提出退回彩禮這一說,可事情弄到了這一步,藺如蘭在淮州府的名聲徹底毀了,沒有任何一家正經人家會願意讓她進門的,如今最好的選擇只有這一種了,至少日後不惹事生非還是可以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幾人討論之際,藺如蘭出現在了門口,主動提出了自己願意嫁,藺母含淚擁抱著自己的千金女兒。
藺如蘭終於肯見孟宛,藺如蘭第一眼就看到了孟宛受傷的手,安撫她坐下,看著突然轉變主意的藺如蘭,孟宛心裡很不是滋味,卻也只能尊重。拆了孟宛的紗布,藺如蘭親自給孟宛傷口上藥、包紮,孟宛不放心的叮囑著藺如蘭一定要好好的。
另一邊,吳廉滿心雅致的喂著小魚,吳大娘子提出把梧桐苑拔出來收拾一番,可吳廉卻滿不在乎的稱後院有一間荒廢的房間,吳大娘子也不敢多言只好離開。看著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魚,吳廉徒手抓了回去。
乞巧節,街道小巷熱鬧至極,田小玲也滿心歡喜的欣賞著小兔子燈籠,轉身看到藺如蘭,兩人對視,田小玲加快步伐兩人擦肩而過。李春風與田小玲肩並肩,李春風看不過去替藺如蘭解釋了幾句,田小玲很是清楚,怕是藺如蘭沒有將來了。
天橋上,田小玲羞澀的遞上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前朝喬知之的集子,他的大多文集都丟失了在市面上難得一見,李春風看著文集滿眼放光。緊接著田小玲帶著李春風來到了成衣店,田小玲給李春風親手挑選了一套新衣服,見天色也晚了,兩人匆匆告了別離開了。
另一邊,孟宛帶著對藺如蘭的祝福放下了自己的花燈,閒逛中的藺如蘭碰到了沈牧,笑著讓沈牧不要擔心,兩人簡單含蓄了一番後就道別了。藺如蘭來到孟宛身旁,放下了自己空白的花燈,看著順著河流越飄越遠的花燈,兩人各揣心事。臨別前,藺如蘭掏出一封信拜託孟宛在初九戌時那日給到沈牧。
李春風帶著田小玲喜歡的小兔子來到煙雨繡樓,兩人對視相笑,雖然田小玲很是喜歡,但還是交給了李春風,讓他好生保管,繡樓規矩多不能帶這些東西。看著田小玲遠去的背影,李春風心裡蕩起一陣波瀾。
第16集:清水庵夜闖溯因緣
吳廉親自拜訪徐家,煙雨繡樓出了一批新繡樣特地親自送來瞧一瞧,孟宛不知吳廉葫蘆裡面藏的什麼藥,惡狠狠的瞪著吳廉,吳廉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了繡樣遞到孟宛面前,原來是孟宛當年並未繡完的蓮花。
大家分頭去找當年遇害之人,可都一無所獲,死的死跑的跑,剩下幾個也都嘴硬不願承認。李春風看著落梅圖上田小玲的名字,摩挲徘徊,緊緊皺起了眉頭,孟宛察覺到了異樣,問起了兩人有什麼故事,下一秒李春風就卷起落梅圖想要帶走,好在孟宛反應迅速讓劉薪與馮大攔了下來,趴在桌子上的李春風丟掉了手中死死揪住的落梅圖,孟宛拾起看著落梅上的名字,決定與李春風談一談。
李春風回憶著自己與田小玲最後一次見面便是那年的乞巧節,自己親眼目睹著她回到煙雨繡樓,可自那之後她忽然消失了蹤影,儘管追到田小玲的家裡,也早已人去樓空,家產也都悉數變賣了,一夜之間消失於茫茫人海。這七年來,李春風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可始終不見人影,直到方才看到落梅圖上的名字,李春風終於明白了田小玲為何當年不辭而別。
隨即,黃掌櫃找到城中牙行資歷最深的婆婆,以自家的綢緞為條件,交換到了田小玲家的情況。田家家裡的男人是個教小兒識字的,家裡的女人是來茶坊的,至於下落婆婆也無從知曉,但是當時這家人是連夜離開的,宅子裡的下人一個都沒留全給遣散了,至於這些下人仍有聯繫的恐怕只有邢媽媽一人。
緊接著,柳三娘用美色勾引著趙大官人,親眼目睹了後廚的邢媽媽。來到後廚,柳三娘直接開門見山,可聽著七年前田家的舊主刑媽媽警覺了起來,想匆忙離開卻被馮大直接堵在了門口,從刑媽媽嘴裡得知田家當年連夜離開去到了京城。
另外,沈牧同劉薪連夜來到了京城,對於京城城內人員流動全都記錄在案,並不難查。沈牧與劉薪直接找到了茶坊的掌櫃田父田母,可沒想到父女倆人並不承認自己有女兒,沈牧只好搬出了兩人的檔案為說辭,劉薪謊稱著沈牧的身份,田母一眼就看穿了直接抄起雞毛撣子趕走了劉薪和沈牧。
不知如何是好的劉薪與沈牧百無聊賴的喂著馬,門口突然響起了田父的聲音。將其請到屋內,訴說出了當年不願去面對的陳年舊事:七年前,田父接到陳嬤嬤的通知,要田父把田小玲接回家,說她私德有虧與繡樓外的草莽男人有了勾連,雖田小玲保全了性命,可接回家時已經神智不清了,為了防止名聲敗壞,一家人連夜搬往了京城。這麼多年過去了,田父從來都沒相信過陳嬤嬤說的話,自己養的孩子是什麼樣的心性自己再清楚不過了,田小玲絕對不會是那種人。田父哭訴著跪在地上求著兩位大人查明真相還田小玲一個清白。
也是從田父的嘴裡才得知田小玲這麼多年來從未離開過淮州府,一直都在城外後山的清水庵。聽著田小玲的所在地,李春風激動的起身想要起身前去尋找,可清水庵乃佛門重地,男子不宜隨便闖入,孟宛決定自己親自去會一會。
孟宛隻身一人來到了清水庵,聽著孟宛在一旁絮叨,田小玲想靜心不管,可聽到如蘭二字時田小玲還是睜開了眼,下一秒田小玲又閉了起來。孟宛自顧自的講述著自己這七年來為了籌謀報復吳廉所做的一切,直到聽著李春風三個字,田小玲再也難以靜心,可縱使這樣,還是得到了這世上再無田小玲的說辭離開了。
正當孟宛失落的離開之時,清水庵住持慧沉法師面見了孟宛,慧沉講述著當年田小玲初入清水庵之時,經常睡到半夜便突然從夢中驚醒,厲聲哀嚎,直到有一晚田小玲在燈下夜撰一信,將當年的事由經過告知於慧沉。孟宛請求著慧沉住持幫自己勸說一二,可慧沉只願看她自己的選擇。
半夜,正在念經的田小玲聽著門外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歌聲,再也不能靜下心來。門外的李春風手提小兔子燈籠,吟唱舊歌,直到結束,田小玲才低著頭最後一個走出,看著田小玲的李春風,飽含淚水,自己替她保管了七年的小兔子仍無人來取。李春風向前一步,田小玲緊接著退後一步,兩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向前,田小玲一路跑回屋內清心念佛。
李春風緊接著追到田小玲門外,講述著自己七年來等候的不易,屋內的田小玲也再無心念經痛哭了起來。望著田小玲始終無動於衷的背影,李春風放下自己手中的小兔子燈籠於門口,隻身一人離去,慢慢消失在清水庵。
深夜,吳廉親自拜訪徐家,稱煙雨繡樓出了一批新繡樣特地親自送來瞧一瞧,孟宛不知吳廉葫蘆裡面藏的什麼藥,惡狠狠的瞪著吳廉,吳廉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了繡樣遞到孟宛面前,原來是孟宛當年並未繡完的蓮花。孟宛雖怔了一下,緊接著緩過神來嘲諷吳廉恐怕只有潔身守道之人才能繡的出,吳廉直接提出了孟宛曾在煙雨繡樓習繡之事,卻沒想到主君原來早就知曉此事,見著恩愛的兩人,吳廉識趣的離開了。
看有些評論,又拿出被害者有罪論那一套,說如蘭她們半推半就,她們自己不檢點等等。
更有人說,吳要娶如蘭,如蘭自己拒絕了真搞笑。劇還沒播完,有幾點不吐不快。
1吳為什麼要主動納如蘭,還不是因為被告了為了保持住人設,才提出納如蘭。
不然小繡娘那麼多,他怎麼不都納了?2,說人家有媳婦,這些繡娘還主動跟吳有染的。
通過女主娘的話可以得知,嫁到吳府當妾,對於窮苦人家來說,也是好的。
小繡娘都以為吳是愛自己的。嫁給愛自己的人做妾,可能有一部分人也是不排斥的。
但吳根本就不愛她們,只是想騙身子而已,騙到就開始疏遠。
3有人說如蘭不檢點,怎麼當時不拒絕。當時那種社會環境也好,人際關系也罷,小繡娘們一個個單純的很,容易被哄騙。
現在的人什麼眼界,以前的什麼眼界。所以,不要再為吳找借口了,吳如果真的只愛如蘭一人,他提出納妾,如蘭也會同意的。
但現實是,他誰也不愛,提上褲子轉身就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就是個人渣,用花言巧語哄騙繡娘們,得手後立馬遠離。
貞潔是古代女人最重要的之一,失去就沒有了。所以,他是個壞人,而壞人,就該受到懲罰。
那些堅持被害者有罪論的人,真不知道咋想的。有人說,這種評論不用回復,看看就好。
不,越是不回復,他們越會覺得自己是對的。希望堅持被害者有罪論的人,想象一下,如果被害者是你自己,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有罪吧。
其實如蘭告發吳廉早已不是輸贏的問題,是震醒自我麻痺的受害少女們的第一擊登聞鼓,是反擊肆意妄為的無恥權貴們的第一把刮骨刀。
第一次升堂失敗後,如蘭的心態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從為己伸冤轉為了揭發吳廉的惡行;
從沉迷於自己被騙的痛苦,到遇到別人有難也積極深處援手,即使被誣陷與土匪私通也不退縮,就是因為在她的心裡堅定地認為正義和真理就應該堅持,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應該得到公正的救助。
高小姐和繡娘們還以保護曾經進過繡樓眾人的名聲為理由幫吳廉作偽證,難道為所有受傷害的人尋求正義是錯的嗎?
難道因為前人的損失慘重,就要讓更多的無知少女也誤入深淵嗎?
你們或為了自己的名聲、或為了所謂的“愛慕之心”、或為權勢所逼,為虎作倀,不分善惡,你們也將是逼死未來受害者們的幫凶!
如蘭角色的演技不行,不夠悲痛,也不夠憤怒和絕望,關鍵時候也成了啞巴,這部劇倒是一個好劇,只是如蘭這個角色拿捏的不夠好,完全代入不了情緒,沒有足夠多的爭辯,無助和絕望鋪墊,除了掉眼淚就是啞巴。
如果換一個演員,就會好很多。很多情緒都沒有發揮淋漓盡致。
總是感覺缺少那麼一點。其實這和以前那個白毛女告狀差不多。
女主角沒有演出那種特別特別慘的情景,大多部分就是啞巴,欲哭無淚。
沒有歇斯底里的掙扎,沒有憤怒後的絕望,沒有找到可以共情的發洩點。
說實話無非劇情打動了觀眾。
那些覺得女二是自願的不應該告的真的要笑死人 古代迂腐就算了這個現代思想也迂腐 知道為什麼女二知道真相為什麼要去看這麼多房間被換的床單嗎 因為她要確定是不是有很多人被傷害 有自願被騙有強然後自殺 可是一批一批的人不知道真相被送進來 如果你不揭發他就會一直有無辜的人被傷害 會毀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不好聽的換現在那些壞人如果不抓說不定下個被害的就是你 或者你親人。
很好看的劇,尤其如蘭的一笑一顰,很明亮很溫暖,不再繼續追下去了,因為無法面對如蘭的死,無法面對這抹明亮的消失。
即便女主成功了,可是如蘭再也看到不了,那抹陽光再也沒有了,她用她的星星之火成就了燎原之勢,可是那抹陽光太痛苦了,可是那抹陽光她不在了啊。
吳廉敢於去頂風作案,正是因為自己的背後有著大靠山。吳廉身後最大的靠山便是寧國公夫人。
在寧國公夫人剛剛來到淮州,吳廉便在寧國公夫人的身邊,並且對於寧國公夫人有著諸多的幫助。
如果不是吳廉每一年都奉獻出這樣精美的繡品的話,恐怕寧國公夫人早就已經被京城的那些名門望族忘記,更加不要說有現在的地位。
如果吳廉倒臺了的話,那麼寧國公夫人就沒有適合的禮品去討好太后,更沒有辦法維持現在的這一個地位。
從這一個角度來說,寧國公府和吳廉其實是一個休戚與共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怕是為了維持住自己當前的這一個地位,寧國公夫人也會去想方設法去保住吳廉。
吳廉身後的另一個靠山是趙寅。趙寅掌管著海關的門戶,手上是擁有著實權的。
趙寅和吳廉合作,做著走私供品的買賣,從中獲得了巨大的利益,但是也有著巨大的風險。
從某一個角度上來說,吳廉的手裡掌握著趙寅的秘密,那麼趙寅就不得不要保護吳廉。
如果吳廉有一天被挖出來了,那麼無聊,就肯定會把趙寅說出來,從而把趙寅拖下水。
正是因為吳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背後是有靠山的,所以他才敢於去做那些違法的事情,所以才敢於頂風作案。
孟宛不會像藺如蘭那樣莽撞最主要的原因,其實因為她看透了這世界的本質,她清楚地知道,即使兩個人再努力,也無法改變。
孟宛從小生活在一個不是那麼幸福的家庭裡,她其實非常想要改變自己悲慘家庭的現狀,經過多番努力之後,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因此,孟宛早就已經看清楚了,這一個社會的現實並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夠得到公平。
相比較於藺如蘭,孟宛會更加清楚自己的能力有多少,自己是非常渺小的,很有可能抗爭的結果就是連累自己的身邊了,導致自己的名聲徹底的破碎。
藺如蘭從小是在父母和哥哥的疼愛之下成長起來的。藺如蘭會天真的認為,只要自己努力那麼公道一定會來到自己的身邊。
藺如蘭是相信律法的,她願意相信朝廷命官是有良心的,只要自己拿出了證據就能夠換來公道。
相比較而言,孟宛對這一個世界幾乎已經失望了。她更加願意去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可以改變一些東西,但是沒有辦法做到完全改變。
藺如蘭把所有的事情想的過於簡單,根本都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藺如蘭的教育讓我們感受到了教孩子不能夠一味的寵,也要讓他知道這一個社會上有著用心險惡的一面。
婁明章的職位就特別像是現在的紀檢。婁明章的職位就注定了,他需要去得罪很多人,沒有辦法和和氣氣的和所有的官員稱兄道弟。
平日裡也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當這些官員做錯了事情的時候,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他們下手,直接把他們所做的壞事上報,讓他們被鏟除,使百姓的冤屈得以沉冤昭雪。
事實上,許多人都希望婁明章下台。因為只要婁明章離開了自己管轄的區域,那麼自己做任何事情至少在短期之內是安全的也不需要去顧及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會暴露。
因為即使暴露了,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來懲治自己。婁明章的位置絕對是危險的,如果當其中的某些人發現婁明章掌握了他們的罪證時,就很有可能會在半路上截殺婁明章。
這個位置真可以說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位置!當夫妻兩個圍坐在一起,甚至都想好了會失去生命時,才能知道他們的工作是有多麼的艱難。
婁夫人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是願意去支持自己相公的所作所為的,也覺得自己的相公做的事情是正確的。
雖然說,偶爾有些時候婁夫人也會顯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是本身的心是好的,否則也不會和婁明章成為這樣好的夫妻。
孟宛和藺如蘭都是敢於和命運進行抗爭的兩個人,但是兩個人抗爭命運的方式是有著一定區別的。
孟宛清楚的知道這一個社會是怎麼運行的,也懂得這一個社會對於女子有著諸多的苛求。
她不會一味的想要有其他人來幫助自己,而經過了藺如蘭的事情之後,孟宛也愈發懂得了,如果自己不算計的話,那麼自己需要面對的便只能是忍氣吞聲。
而藺如蘭選擇直接了當的去和吳廉做抗爭。在他的眼裡,只要自己拿出了證據,知府必定會站在自己身邊。
但事實上,即使藺如蘭在公堂之上拿出了證據,即使說得好好的,知府也不會直截了當的去定吳廉的罪過,而會選擇幫忙隱瞞下來,來討好寧國公夫人。
朝廷之中的關系是錯亂複雜的,這是幾個小女子,沒有辦法預料的到的,而孟宛明顯會顯得更加沉穩。
孟宛不管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考慮到保全自己,留下自己的性命。
而藺如蘭一心僅僅是為了討回公道,甚至不惜魚死網破。如果不是因為藺如蘭身死的話,恐怕如今的孟宛也不會下定決心去對抗吳廉。
正是因為有著藺如蘭之前的對抗,才有這現在的孟宛。
孟宛的母親特別顯得有一些自以為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女兒。
孟宛的母親並不懂得去尊重自己女兒的想法。在她的心裡,女子就是應該依靠自己的丈夫的。
丈夫說的話,女子就應該去執行。如果女子被休回家的話,那麼就沒有任何的依靠。
在母親的想法裡,從來都沒有想過女子是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來養活自己的。
她覺得,孟宛只要離開了淮州,離開了自己的家庭,就沒有辦法過上好的日子。
而在孟宛的想法裡,她已經在煙雨繡樓學會了能養活自己的手藝,那麼即使自己離開了懷中,那離開了那些人異樣的眼光,會活得更好。
孟宛的想法明顯要比起她的母親會顯得更加先進。孟宛和母親之間的對話更像是有這兩個代溝的人。
孟宛已經開始慢慢的學會,對於這一個社會進行抗爭,而母親早就已經被女子以夫為天的想法荼毒,放棄了掙扎的可能性。
如果孟宛的母親能做那些事情之前,問一下孟宛的意見,或許也不會導致孟宛最終與母親背道而馳。
衙門裡的人很齷齪,思考一下,如果現在的法院不再去講律法,而是講個人,那麼很多人都會像藺如蘭一樣結果,我們該慶幸我們生活在這一個時代。
在縣衙之中,知府在判案的時候,會思考很多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處理了吳廉的話,那麼他無疑等於是得罪了寧國公夫人,那麼自己的官路必定會走得非常的危險。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自己就會被別人參一把!如果知府使駁回了藺如蘭的請求,那麼他可以去向寧國公夫人邀功,寧國公夫人也會覺得知府是自己人,必要的時候給予一定的幫助。
如果在證據不充足的情況下,知府絕對不會選擇去幫助藺如蘭,哪怕藺如蘭再可憐也沒有用。
為了一個普通人而去得罪一個位高權重之人,知府能夠做到如今這一個位置,這種事情絕對是做不出來的。
而到了現在,更加注重法律的重要性,因此在生活之中很多的判決過程都會公開,且再次上訴的方式也比較於之前會顯得更加便利一些,這樣就減少了很多冤假錯案的可能性。
吳廉放在現在是一個非常懂得鑽法律控制的人,明明是在倒賣貢品,卻會從小細節中改變繡品的質量。
吳廉非常清楚,皇家在挑選貢品的過程中會嚴格地進行篩選,自己所做出來的繡品如果沒有被選上貢品的話,那麼就會流入市場。
而自己所做的那些繡品,從那些小細節中進行一定的改變,就會使得他沒有辦法達到貢品的標準。
但是作為一個不懂行的人,又沒有辦法直接性的看出來,倒賣到國外,國外的人又不懂得我國的文化,也不懂得吉祥圖案之間的差別,那就更加談不上看出煙雨繡中間的區別……從吳廉做了這麼多年倒買倒賣走私的勾當,就可以看出來他時刻為自己留著後路,時刻都不願意去相信趙寅。
吳廉明顯是懂得律法的,也懂得去鑽法律的空子。既然繡品沒有達到貢品的要求,那麼自己把它隨意地賣給任何人,都是合理的。
雖然說趙寅是管理外貿的官員,但是他也是百姓之中的一員,誰也沒有規定他不能夠把這些繡品賣給他!
如果真的想要通過走私案來將吳廉定罪的話,恐怕要把這其中的價目表和賬目進行核對,找到真正的賬本,那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曾經的藺如蘭覺得,不管自己做什麼,自己的親人都會站在自己的那一邊。
藺如蘭敢於做這麼多的事情,那是因為他相信自己,己不管做任何事情,自己的親人永遠是自己的後盾,自己可以勇敢的往前去闖。
當哥哥問出是否自己誣陷吳廉時,她的心裡絕望了!連自己的家人都不相信,自己又有其他人會真的信嗎?
什麼在自己的清白已經沒有辦法挽回的時候,再看這吳廉可以逍遙法外之時,藺如蘭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僅僅憑借自己的力量,僅僅想要讓其他人相信自己,已經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當藺如蘭穿上紅色的嫁衣之時,她已經不期待著自己可以活著回來了,只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讓吳廉去付出代價。
失去家人支持的藺如蘭,無疑是虛弱的!
藺如蘭的死其實不僅僅是吳廉在背後故意的引導所有人的輿論,也是所有人對於女子的非議。
吳廉非常清楚,女子在這一個世界如果想要安心的生存下來,是非常難的一件事情。
吳廉也非常清楚藺如蘭如果想要告倒自己,必須要經歷多種步驟,必須要通過重重阻礙。
在這一條漫長的道路上,吳廉進行多方干擾,就很容易讓人覺得藺如蘭才是那個理虧之人,只是為了讓自己負責而已。
一旦將所有的證據往這一個方向上去引導,那麼很容易,所有的人就會去相信藺如蘭是那一個不值得人相信之人。
不管是在以前還是現在,人們在評價一個女子的時候,總是會去離不開她的生活和感情。
似乎在所有人的心裡,就會覺得女子在生活之中,就應該離那些自己不喜歡的男子遠一點,沒有辦法好好的投入自己的事業。
在這一個世界上,對於女子的偏見很深。正是因為這一個思想,所以才導致了藺如蘭的悲劇。
馮大其實就是一個莽夫,心裡覺得要報恩就去報恩。馮大本來就是黑風寨的二當家,他並不懂得應該怎麼去處理好普通人之間的關系。
作為土匪,他只知道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動。他人對自己有恩,那麼自己就需要去報答他人的恩情,他們如果想要傷害自己的恩人,那自己必定是要去和他人抗爭。
哪怕是時隔多年,馮大也不會忘記藺如蘭對於自己的恩情。
只要孟宛找到馮大,馮大就會出手幫助。相比較吳廉來說,馮大的性子更像是直腸子。
他覺得對的事情就會去做,他絕對錯的事情就會去阻止。和馮大相處不需要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你說的太過於複雜,馮大甚至都不會理解你在說些什麼東西。
如果想要讓馮大做什麼,你就直接了當的告訴馮大他應該幹什麼就好。
馮大雖然說是一個粗人,但是一個有血性的粗人,讓人覺得非常的敬佩!
也怪不得婁明章敢於和馮大一起去做朋友,僅僅認識的時間才這麼短。
吳廉的心裡其實是略顯變態的。在他的心裡,自己的妻子曾經失身於表哥,那麼自己的妻子就是不乾淨的。
別人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自己沒有辦法得到妻子的第一次,那就得到其他女孩的第一次。
在吳廉的心裡,他的妻子並不是乾淨的。吳廉不願意去碰觸自己的妻子。
吳廉其實就像在欺負其他女子的過程中,享受這一個自己綠了別人的一個過程。
在吳廉的眼裡,自己碰了這些女生之後,這些女生便是不乾淨的。
將曾經絲綢的床單換成麻布的,就是覺得這些女生已經再也配不上那些絲綢的床單,如果絲綢床單仍然給這些女生去使用的話,那麼就是不值得的。
其實,在整一個過程中,最為骯髒的那個人就是吳廉自己。
仗著自己的權利,去不尊重其他人,去褻瀆其他人,去不珍惜自己的生活……這樣的一個人才是最不值得其他人去尊重的!
將曾經欺負過的女孩子的名字全部繡在了梅花圖上,不知道是一種自己犯罪之後的紀念意義,還是為了展現自己的成果,這種思想讓人覺得非常的可怕!
孟宛是懂得沉澱的。她知道有自己的能力太過於微弱,所以才不是直接了當的去選擇和吳廉對抗,而是慢慢的進行計劃。
孟宛選擇的方式是通過自己的算計把所有人都框在這一個局中,讓所有人不得不按照自己的計劃往前走。
寧國公夫人幫助孟宛,並不是出於自己內心真實的意願,只是到了這一個情形下,他不得不選擇孟宛。
因為,此時即使她選擇了吳廉,那麼也無濟於事,只能連自己也一起搭進去。
寧國公夫人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也非常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不選擇孟宛的話,那麼自己也會成為那個陪葬品。
孟宛選擇聯合了劉薪、李春風等人,是為了討回曾經的公道。
孟宛清楚了解每一個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也懂得利用人心。
孟宛永遠都不會相信在朝廷之中那些壞人會無緣無故的站在自己一方,但是她可以用利益把那些人綁定在自己的身邊。
孟宛將自己置身於謀略之中,從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吳廉一直以來仗著自己的背後的勢力做了太多的壞事,如今也算是惡有惡報。
吳廉雖然沒有直接性的殺死那些女孩,但是在那一個對女孩要求很高的舊社會之中,他所做的事情無疑是轉斷了女孩的生機。
那些女孩兒在失去了自己的貞潔之後,想的更多的是怎樣才能不被其他人發現,怎樣才能在質疑給社會上面重新得到立足。
從孟宛的口中可以得知,在這麼多年以來,有著投井自殺的人,有著吞繡花針自殺的人,也有懸梁在自己的閨房之中的,他們無疑是在對於自己悲慘命運的抗爭。
那些女子是知道自己在失了貞潔之後,必定會引起其他人的非議。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很有可能要被人說成是不知廉恥之人。
女孩不敢去承受後面所發生的一切,只能選擇離開這一個人世,來表達自己對於命運的抗爭。
吳廉不是不知道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帶來的,就是他人生命的喪失,但是他仍然這麼做了!
吳廉的身上背負著一條又一條的人命,或許早就應該對此給予償還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黃掌櫃是懂得經商之道的,不去一味的模仿煙雨繡樓。一味的模仿是沒有辦法出頭的,必須要另闢蹊徑。
黃掌櫃最初僅僅是一個制作絲線的原始供應商而已,在市場之中並沒有太大的競爭力,更加不要說是可以去和煙雨繡樓進行對抗。
當煙雨繡火起來的時候,整一個淮州都在模仿煙雨繡。在所有人的審美裡,都會覺得煙雨繡便是淮州的代表,可以受到高層人們的賞識。
w但是,在這一種情形下,黃掌櫃卻敢於去突破現狀,敢於創造一種大家從未見過的刺繡方式。
黃掌櫃的野心從來都不是去分他們的一杯羹,而是要在所有的刺繡中得到脫穎而出,從而奪得頭籌。
淮金繡產生的目標也不是為了給煙雨繡去做陪襯的,而是希望能超過煙雨繡,重走進大眾的視野之中,重受到所有人的喜歡。
在那個時代,有著一個這樣巨大抱負心的女子是非常獨特的,是值得讓人敬佩的!
她敢於跑到商場上去和眾多的男子分庭抗禮,僅僅這一點,就值得讓人敬佩!
吳廉的身上背負著諸多女子的性命,早就應該償還這一切了!
吳廉並不是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對於女孩子的心理產生了多大的影響,甚至導致很多的女孩子喪失了生命。
吳廉其實是對於自己的做法存在著很大的僥幸心理!他覺得,即使她們說出來,也沒有太多的人會去相信,而且她們為了能保全自己的名聲,根本沒有人敢於將自己欺負她們的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正是因為那個時代對於女性的歧視,對於女性純潔的要求,所以才給了吳廉可乘之機,所以才使得吳廉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去做那些可惡的事情。
這一個社會給吳廉的行為添上了一層保護色,從而使得他們想要把所有的事情揭露到人前,需要極大的勇氣。
如果換到現在的話,大概就更加多的女性敢於去說出來,那樣藺如蘭就不會顯得是那樣的孤助無援。
吳廉雖然沒有直接性的殺死這些女性,但是正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才招致了這樣的結果,他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身上背負著這麼多的人命,他真的能睡得安心嗎?或許早點把他抓進去,也能讓他的心靈獲得一個解脫。